笔国

贱妾茕茕守空房

六度空间

给那谁谁的粮文题无关
架空半娱乐圈但我这个智障写的东西一般都是条理不清看过笑笑就好
全员都觉得写软了

        凌晨的时候张启山又醒了,穿着黑背心光着脚满屋子乱逛,叼着牛奶带着耳机一晃一晃开始打字儿。现在艺人大多功成身退会写个回忆录什么的,语句不通没关系重点在于大把赚眼泪赚点给自己的养老钱然后好聚好散。张启山一开始被通知要写这个是坚定的拒绝的,理由是boss你看啊作为一个大学肄业的数学系辅修心理学的汉子我觉得我真的不太适合写这个。然后张启山拿出了当年死磕的劲儿气定神闲关了手机。

        然后他就被机车的声音吵醒了,来人不缓不急摁门铃。张启山面无表情穿着睡衣起来,觉得自己再不起来这帮丧心病狂的人开个挖掘机吵死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骑这辆骚包黑星撒银粉的居然是个小娃娃,小家伙儿撑死不到二十岁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睫毛长的像只小鹿。张启山很佩服这人夏天穿粉衬衫飙车的勇气,粉娃娃弯着眼睛说您是长辈我们当然不是强求,但是佛爷,粉娃娃顿了顿,葱白指头在桌子上画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弧。抬起水波荡漾的眼睛笑盈盈问他,佛爷您真的不打算写点东西给那谁谁看。张启山被问笑了,他这一年四十出半个头应该正是大好时光,一张脸被淋上一点风霜电视剧里头穿着黑风衣掏枪的样子正是帅死人的巅峰。他说,诶你别开玩笑啊我单身呢啊,粉衬衫的娃娃收了表情说我姓解。张启山心想说你真应该姓解啊你这变脸的绝活学的真。但是他没下文了,张启山披着睡衣敞着扣子隔了半天说哦。张启山从小银盒里抖落出跟七星叼着说那他呢。粉娃娃弯着眼睛说佛爷放心啊,六爷过得挺好年早上起来逗猫逗狗遛鸟下午有时候弹弹吉他有时候看着天儿发呆。哦对偶尔抱着吉他去地铁站唱一下午赚点零花钱。那地儿空气也好条件也好还没人认识他就是六爷常常说没有软中华真不好。张启山听见那谁谁的事儿表情就一点点松下去,右手细长手指捏着烟听粉娃娃声音懒懒散散讲那个人的生活。听到没烟抽的时候张启山忍不住笑说这人也是怎么什么都有了还没忘这种烂东西,然后隔着升腾的烟雾他说你别逗我啊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豁达了啊。粉娃娃面无改色说那佛爷您是觉得他还是该和十年以前一样吗。张启山被梗的没话说忍不住感叹人心不古然后签好了他最后一份合同。他蹲在栏杆上看着粉娃娃的背影想,自己大约真是老了。他掐指一算发现离那桩荒唐事儿恰好十年

      自古艺人多栏账,当然解九那小狐狸不算,二月红的关系掩得好好的不说。二月红退了以后还能颇富裕的盘个四合院子顶着以及京剧演员的名号活得练达,张启山把牛奶盒子给闲的一个角一个角给拆了。七星没点着,他叼着一直没点燃的香烟看外面天空是深黑的丝绒色,上面群星灿烂华华丽丽,张启山想,大约青春有个实体也是这样。不管下面底子怎么混账上面的结晶总是干干净净光线一转就晃得人眼疼。当年张启山是个骨骼清奇的美男子进的是让人狼哭鬼嚎的数学系并且发愤图强要发明出和微积分一伟大的东西。当年他还不认识那小酒吧驻唱,当年骨骼清奇的少年一心钻研数学和表演扯不上关系

评论(3)

热度(1)